2010年贺文,于是名字也2010了~(根本就是你自己懒得起吧!!!)


《2010》

  這個世界的空氣過于污濁,深呼吸只能加重肺部的負擔.
  明知如此也想要大口呼吸,即使知道那等同于慢性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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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高杉晉助以一副玩世不恭的狀態出現在桂小太郎面前的時候,手上只拎了個酒葫蘆,同時一百零八煩惱退散鐘的第一響剛剛擦過.
  假髪現在的住處只是伊麗莎白找的一個旅館,昨天才過來.原因很簡單,目標又暴露了.
  看著高杉腦袋上的雪桂微微皺了皺眉,隨后下意識的側過身子后退一步,"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我可是剛躲過來的."
  "是啊,我是怎么知道的呢,"順著桂后退側身時騰出的地方,高杉抬腿就邁了進去,一手關門,一手按住桂的肩膀,刻意拉近兩人頭部之間的距離,咧開嘴角的弧度"其實就跟你總是能知道我在什么地方是一個道理的,假髪."
  "不是假髪是桂."臉一沉,抽出身子,桂扯下掛鉤上的毛巾,回手扔在高杉腦袋上.
  于是當高杉一歪頭掀開擋住視線的物體,不出意料的.

  玄關上,已只剩自己一個.

  "嘖,速度比子彈還快."
  比去年見面時的對話字多了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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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各成一派起,兩人從來不會問對方,更加不會去主動告訴對方自己現在身居何處,與立場無關,就算是在紅櫻事件之前也一樣.一來沒空,二來也沒那個多余的必要.一開始高杉也沒在意過,反正一旦假髪做了什么"壯舉",報紙電視也會大肆播報.即使是不知道主謀的情況下,也瞞不過高杉的眼睛.算上銀時,三個人多少也稱得上是青梅竹馬,同一個老師,還一同打過仗,這點怎么可能看不出來.
  其實高杉并不是沒辦法知道桂身在何處,但不是必要的情況知道了也沒意義,人還活著便足已.

  因此,那一年兩人只見過一面,還是假髪先找過來.
  "找到銀時了,帶著那頭天然卷和兩個小鬼開了個萬事屋."
  "恩哼哼哼,白夜叉改行帶孩子,你還真是帶了個不得了的消息給我啊,假髪."
  "不,高杉.我說的很清楚,找到的那個人叫銀時,坂田銀時…只是個萬事屋的而已…"
  "……然后?"
  "不是假髪是桂,我要說的就這么多,告辭."
  那時的桂身邊還沒有一個白企鵝,卻依然習慣性的翻窗戶跳出去,五句話結束這段會面,干凈又利落.
  除了銀時還活著的信息之外,高杉才知道,原來自己的一舉一動桂也能有方法探到,以及假髪現在翻窗翻的可能完全忘記世界上有種工具叫做門.

  至于什么方法得知的,兩人或許一樣吧.一樣的堅定著自己的理想和信念,一樣的固執,從根本上就無從下手,也無力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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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弄干凈身上的雪進了內屋,麻利地擠開假髪,鉆進被爐中懶洋洋地躺了下來.整個過程高杉都很有效率,畢竟在外面挨凍的時間可不算短,他高杉晉助在怎么需要保持形象也沒必要因為這個跟身體過不去,而且最重要的是,這里又沒有別人.
  兩個成年人擠在小型號被爐的同一側,假髪不禁氣的想把手中的橘子擠出汁來通通噴到高杉現在僅存的眼睛中.而下一秒,從高杉身上 傳來的冰冷氣息,則讓自己捏著橘子瓣的手在高杉眼前停頓了微妙的一小下.看來真是被凍慘了.
  心一軟,桂改把橘子用力的塞進了嘴里,高杉的…
  "酸死了……"
  "愛吃不吃……"

  身體回暖的差不多,高杉張開眼睛看到桂手里端著杯茶,皺著眉盯著屋內唯一的光源--電視,看的入神.
  "別總黑著一張臉啊,假髪,"倚著桂側身而坐,高杉拿出煙斗抽了起來,"有什么不高興的,說出來讓我高興一下."
  聽了這句話,盯著電視看的桂,臉黑了一倍,"不是假髪是桂,人生中鬧心的事多了,你開心的過來么?"
  "比如?"
  "操不完的心,恨不完的仇."
  "彼此彼此,然后?"
  "陰晴圓缺,悲歡離合."
  "很平常,還有呢?"
  "生老病死,陽痿早泄……"

  于是現在屋里臉最黑的變成了高杉晉助.

  從小就這樣,本來很正經的話題說著說著就讓人冒火,因為這個以前可沒少發過脾氣,而隨著年齡的增長,高杉最終也變得對于桂這種 情況越來越淡定.
  "前半句就算了,可是假髪,我可不記得你有后半句的那個毛病."松陽老師怎么教的來著,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要知道當年自己 跟假髪的功課成績可是不相上下.
  所以說松陽老師會哭的,高杉同學.
  "你才有那個毛病!我什么時候說我有那個毛病!"似乎也反映過來這次沒說好,桂的臉氣的有些紅,連不是假髪是桂這句都急忘了.
  "我是不是有這個毛病你還不是比誰都清楚…"
  "高杉!!!!!"從牙縫里擠出來的聲音真讓人有壓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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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已深,執意看完租來的《A計劃續集》,Jackie的鼻子在桂的心目中看起來似乎又大了一圈.尋思著要是看完《飛鷹計劃》自己的鼻子絕對會變得跟Jackie有的一拼,桂決定睡下,無奈不知何時高杉已在自己肩膀上熟睡.

  "高杉?"桂試著叫了一聲,完全沒有得到回應,于是開始企圖從各種角度找一個可以抽身的方法.突然間,旁邊有一股力量將其拽倒在地,力度大,卻傷不到人.
  "居然裝睡,"桂頓時惱怒起來,側過頭正要責問,腰部傳來的力度拉扯著桂翻了個身,整個人變成趴在罪魁禍首的身上.
  加大力度摟住身上的人,高杉瞇起眼睛,用食指碰了碰假髪的嘴唇做了一個"噓--"的動作,下一秒,唇與舌在黑暗中忘情索求.

  吻,時深時淺又欲擒故縱的吻,有節奏般的的繞著對方的舌尖回旋,最后慢慢分開.

  "假髪,你還是老樣子,舌頭笨的可以."
  "不是假髪是桂."

  桂轉間用嘴含住高杉的耳朵,依著耳的輪廓柔柔地舔舐,發出淫亂的舔吸聲.高杉的手臂緊緊箍住桂,一手伸到前面去扯開桂的腰帶, 桂的衣服本來就很寬松,三下兩下已被拉扯的露出肩頭.探入衣服內,輕輕地用手指在桂的胸部來回摩挲,高杉成功的達到了目的,桂的乳頭變得硬挺,呼吸也時急時緩不穩定了起來.

  做愛時的桂是很奇妙的,明明渾身散發出滿是情欲味道,可那雙眼睛卻有著不在乎的神情和些微的純凈,高杉從第一次抱桂那時起就這樣覺得.
  而除了這些,還能讓高杉清楚記得的,是桂那總是會皺起的眉,一副堪比看到蟑螂老鼠般的表情,那是只有面對他時才有的.
  這種特殊待遇真讓人煩躁……

  媚語夾雜著斷斷續續的呻吟,交錯在一起,起伏著,成為這個夜晚獨有的最佳伴奏.

   此刻桂已坐在高杉的欲望上,隨著隱忍的喘息聲而上下起伏,高杉喘著粗氣感受著桂的身體.
  "晉…助……"少有的輕聲叫著高杉的名,而不是姓,尤其是那充滿愛欲的聲音,不禁讓高杉的欲望膨脹到極點,按住桂因刺激而不斷輕顫的腰,用力一托,不顧一切的,將桂掀翻狠狠壓在身下.呻吟聲越來越急促,整個房間夾雜著僅可耳聞的沉重呼吸和肉體交合的撞擊,最終一聲激動的叫聲響起,所有的聲音再次在黑暗中消失殆盡.

  一如什么都沒有發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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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櫻事件的前一個月,高杉曾經笑著問過桂,"假髪,野獸已經快吞噬我了",之后就一口氣將欲望全部挺進了桂的身體.
  下體突然的脹痛不禁讓桂咬緊了牙關,許久才勉強吐出一句話,"我不是你的馴獸師……高杉,我連自己的都沒處理好……"
  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么表情,高杉捂住桂的雙眼,將頭深深埋進桂的肩窩,開始加重律動的力度,而桂苦苦壓抑著的低嗚音也一聲聲刺進耳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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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浴室傳來嘩嘩的水聲,高杉晉助則站在玄關剛穿上鞋,并在抬頭后發現,3天前自己用的那條毛巾上印著一堆伊麗莎白.早知如此,當時還不 如站在玄關自然風干來的自在些.
  背后傳來木質地板細微的咯吱聲,高杉轉過頭去,桂眉頭微皺在他身后靜靜站著,臨時披著一條純白的浴衣,頭髪濕漉且有些亂.
  高杉嘴角逸出一絲苦澀的笑,之后熟練的在一瞬間咧開嘴角的弧度,回手扯下掛鉤上的毛巾,輕輕蒙住桂的眼睛.

  "假髪,你還是老樣子,看著我的時候總沒有好臉色."
  "不是假髪是桂,因為我討厭你."

  于是掀開擋住視線的物體之后,桂看也沒看一眼,轉身走回浴室的方向.

  因為他知道,玄關上,已只剩自己一個.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