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櫻落》

   那是一幅絕世的美圖...
   那是一個永遠無法忘懷的夢...
   那是一種讓時間都不禁想停留下來的景色...
   高大挺拔的八重櫻張開玉雕般的枝臂在空中悠然的停留,陽光仔細地穿過每一個細小的樹縫為樹幹增添幾點溫柔的班駁,漫天飛舞的櫻花在翩然旋轉中輕靜地飄落,周圍的花草樹木,魚蟲鳥獸都在努力地讓自己不發出一點聲音以至於破壞了這曼妙的氣氛...
   整個世界都因為這一刻而走了神...
   因為八重櫻下,有著四個連神都會在一不小心中走神的少年...

   熟睡中的妖嬈少年有著一頭烏黑的短發,濃密而柔軟,配著少年的臉更是散發出淡淡的邪媚氣息,身體後靠在身後人的右肩,頭微微揚起以便可以更好地搭上身後人肩膀那柔軟的弧度,連左手也會不安分地從袖口退出在前襟招搖.
   一頭銀色卷發的少年身體左傾,躺在面前的人的大腿上,叼著與自身年齡極其不符而且還沒有吃完的棒糖把口水流的人家一大腿都是,自己的大腿則霸道地從服中越出搭上另一人的腿,熟眠時的慵懶的身段加上白皙的皮膚,卻也不時散發出致命的性感誘惑.
   黑色卷頭的陽光少年面向上半躺著,無意中露出與平常不同的英氣的臉,結果過熟的睡眠以至於毛毛的頭從開始倚著的左肩滑行到了左臂,隨意地丟出去的腿也被別人肆意地壓著.
   而平衡地存在於中間被三個人擠著的那一個,更是長相剔透的宛如女子般比其他三個的更勝一籌的清秀.
   少年的臉上五官比例精致到畫技精湛的畫師也沒辦法描繪出其十分之一的絕妙,如古墨般及腰的長發用一條艷紅的發帶系起末端垂在胸前隨意地挽著,頭略歪右搭在旁邊短黑發人的頭上靠坐在櫻樹下安然入睡,衣服領口因擠在肩頭左邊黑卷發少年的頭下墜而略微敞開展現著瓷樣柔細的肌膚,修長又標致的右腿從衣服下擺露出曲起輕倚著躺在自己平放著的左大腿上毛茸茸的銀色腦袋,表情則平靜的一如河塘中那潔白無暇的蓮...
   不似右肩的人邪氣的妖嬈,不象大腿上的人庸懶的性感,不及左臂的人陽光的英氣,卻有著三個人都比不上的端麗美好,更是在中間微妙地平衡著.

   這是少年們長成青年後也無法忘懷的夢...

   後來聚集在四個人身邊的人們在見過四人的相貌後,常常會這樣好奇地想:"隨便一個人都有著驚世的美貌,那當年的他們聚在一起時又會是什麼樣的風采..."好奇心的驅使下,這個疑問最終被變著法地提了出來.
   "當年的你們到底是怎樣的?""......"沈默中美好的回憶湧上幾人的心頭...
   "年少時的我們經常在後院的那棵八重櫻下無知地嬉笑玩耍..."對著幾個奇形怪狀的手下,邪氣而妖嬈的人一句句說著."現在想起來那棵櫻樹真的很象金時的天然卷啊..."戰艦夾板上,露出少有的陽光而英氣的臉的人為好奇的部下認真地回憶著."其實百分之八十的內容是三個人合起來欺負假髮而已啦..."屋子裏庸懶而性感的人叼著草莓牛奶,回答著屋裏兩個睜大了眼睛的小鬼頭.
   "比起幹硬的樹皮傻瓜也會選擇倚在假髮軟軟的右肩上...""因為假髮被高衫擠的身子左傾所以我就好心地靠上左肩去別讓他倒了...""高衫和阪本兩個混球的速度每次都比我快以至於我只能躺在假髮的大腿上...""可惜假髮的頭發時不時掃過我的臉,癢的讓人根本連夢沒法做...""只不過他的皮膚太光滑了,讓我的腦袋不時從肩頭慢慢掉到了胳膊上以致無法入睡""明明是個男的,結果身上的花香味卻硬生生把我的糕點屋的夢都給擾沒了..."三個人在一樣的時間不一樣的地點對著不一樣的人們說著不同的話抱怨著.
   "那你不會動一動換個姿勢麼?"傾聽著的人們不禁脫口而出了同一句話.
   "沒有辦法呀,"從不同的角度望著天空的三人一瞬間嘴角露出淡淡的幸福笑容幾乎是同時地說著這麼一句相同話"因為看到那家夥平靜的睡臉後會害怕驚醒他根本沒辦法動..."於是那一天,世界上有幾個人知道了什麼叫做傻瓜...

   路邊的蕎麥面小攤上,有著一頭烏黑長髮的人對著旁邊謎樣的白色生物有一句沒一句地訴說著.
   "每次我追殺他們三人到累了的時候就會坐在那棵樹下閉目養神...""最後在三人的擁擠下我也只好選擇保持沈默...""三個沒腦子的人擠的我都快死了..."[那你為什麼不動一動換個姿勢入睡呢?]不知是為什麼大小莫名地適當的牌子在白色生物的手中舉了起來.
   看著白色生物手中的牌子長發的人楞了一小下,之後望向天空輕輕地笑著.
   "沒有辦法呀,一看到那幾個的睡臉就會因不舍得把他們碰醒而沒有辦法動..."於是在同一天,名為伊麗莎白的白色生物確定了自己長久以來的推斷------主人果然是個傻瓜.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