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终-年钟-年衷》

12月31日19:30超市歸來~
  
   為了躲避真選組的通緝而變裝為假髪子的桂小太郎,在從超市回來的時候,映入自己眼簾的並不是那只一如既往的迷之白色宇宙生物,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穿的比吉原花魁還花俏的男人,他托著細巧的金煙管,一口又一口的吸吐著白茫的煙霧,就只是那麼靜靜的倚在門口,安然的等待著,看著桂領著一袋袋的東西一步步的走過來.
   九步,八步,七步... ...
   高杉無法從桂的臉上看出任何表情變化.
   六步,五步,四步... ...
   桂沒有從高杉的面容上找到一絲波瀾的起伏.
   三步... ...
   什麼語言都沒有的情況下,一種幾近靜默的氣流在兩人的四周開始了肆意的擴大.
   兩步... ...
   這種情況下,又能說些什麼呢?
   一步... ...
   "伊麗莎白呢?"
   "回老家探親..."
   "哦"
   有時話從嘴裏說出來,就是那麼簡單.
  
   直徑走進屋內,把本來是要和伊麗莎白一起火鍋的菜放到廚房,桂邊解開左胸前的頭繩邊走回客廳.
   桂進客廳的時候高杉關好了門,坐在窗邊開始看院子裏成片成片飛雪飄落,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做,一口一口的煙雲依舊.
   "火鍋."
   "恩."
   二次的對話,依舊簡短的讓人難以理解.
  
  
12月31日20:50麻辣火鍋~
  
   被昆布湯渲染至香噴誘人的菜與肉在鍋子中漫著熱乎乎的氣息.團子在翻滾,從鍋邊轉了一圈之後再次輪回到了滾燙的正中央,像為了逃脫即將要被吞食的命運一樣,努力,然後失敗,最後回到痛苦之中再次煎熬.
   清酒是溫熱的,酒香從小瓶子中散發出來,造成一種讓人覺得麻痹的舒服感.這一點,高杉正是從換回正常服的桂給自己到酒的那瞬間體會到的,而這種感覺,是以往自己酌飲的時候怎麼也不會有的.
   那麼是氣味的混合麼?酒的酒香,桂的發香,兩種美妙的氣味混合在了一起,也不錯.高杉這樣想著的同時,也執起酒杯淺酌那麼一小口.
  
   其實... ...真的... ...很不錯.
  
   打斷高杉的思路,桂將兩三顆新鮮的小紅椒夾入高杉的調料中,然後面無表情的在高杉的註視中把筷子伸向美味了肉,當然,肉的最終去所是桂小太郎自己的碗裏.
   滿意的吞下一塊嫩肉入腹,放下碗筷飲了口酒,桂斜眼向高杉的方向望去,卻發現一向很怕辣物的高杉那木筷上夾著的一顆辣椒已經在口中做著咬合的運動.
   兩顆,三顆,碗裏的懲罰被完全的接受掉,而當高杉將三枚火熱的小紅果全部解決掉的時候,他的下一個動作,則是一把抓過因自己的舉動而雙眼瞪的極圓桂,按在地上,附上此刻火熱不已的唇.
  
   一手捏上下頜以撬開嘴,一手將桂的左手腕壓制了個實在.全然不顧桂拼命推開自己頭部的右手,高杉深深的入侵著桂的口腔,開始四處遊走,糾纏,更是不時輕輕地掃過桂的齒貝,企圖略滿每一個角落.而從高杉的口中傳來的火熱的辣感,不但將桂吃到了苦頭,更是像傳染一樣,讓桂的臉也變得通紅通紅的.
   是辣的....是憋的......還是別的什麼原因.......也許只有桂自己心裏是清楚的......
   松開唇,結束了這個火熱的吻,兩人都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衣服也在剛才的掙紮壓制中亂成一團.
  
   "你給我的懲罰......收到效果了麼......"
   "你可以滾去吃肉了......高杉......"
   第三段對話生出,字還多了不少.... ....
  
12月31日22:30午夜電影~
  
   "師哥,我要你跟我,不對,就讓我跟你好好唱一輩子戲不行嗎?"
   人們在許下一個簡單的願望時,那其中往往都隱藏著一個永遠無法實現的因素.
   "這不小半輩子都唱過來了嗎?"
   所謂的未來就是一條看不見的獨木橋,真正留在心裏的只有過去在橋上走過時的心跳.
   "不行!說的是一輩子!差一年,一個月,一天,一個時辰都不算一輩子!"
   然而人往往喜歡緊緊追逐沙漠中那遠在天邊的海市蜃樓.
   "蝶衣,你可真是不瘋魔不成活啊!唱戲得瘋魔,不假!可要是活著也瘋魔,在這人世上,在這凡人堆裏也瘋魔!咱們可怎麼活呦"
   於是最終呢......
  
   還是瘋了.......癡迷著......沈醉著......因為無路可走......
  
   看到這裏的時候,高杉正在剝橘子,然而似乎是受了那些臺詞的影響,他不禁一時出了神,於是當高杉順手把剝好的橘子丟到了垃圾箱裏,最後從電影中回過神的時候,剩下也只剩下看著手裏的橘子皮發呆而已.
   回手將橘子皮也丟入箱內,高杉選擇拾起桌子上的煙管繼續釋放危害的行為,順便看了看坐在旁邊的人,然後嚴重的發現桂木著臉看電影的同時正準備將手裏的橘子皮送入口中.
   "電影的名字... ..."高杉伸過手,拿走了桂手裏的橘子皮,轉身丟掉.
   "... ...霸王......別姬......"意識到自己剛才的丟人行為,桂端起溫茶呷了一小口,然後把手伸向團子大福以繼續著口腔的運動.
   放下煙管,將手同樣伸向大福, "你不是不喜歡麼.......甜食......"
   "攘夷的時候......就不喜歡這種讓人發懶的東西......不過今天我休假."大福在嘴裏被咬嚼著,一種桂獨有的邊吃東西邊說話的語音傳入高杉的耳中,那是一種莫名的可愛感.
   "休假麼......."高杉吃笑著,神情狡黠如狐.
  
   有些話不說也罷,說了無用,有些話不能不說,不說會後悔.
   於是電影的結局是戲裏戲外一輩子活了個混淆的程蝶衣,最終在舞臺上以虞姬的身份自刎,結束了虞姬的命運,也結束了自己無奈何的坎坷.
   因為這就是時代,誰也無法阻擋,因為這就是命運,誰都要被拽著往前走,因為這就是自己選擇的路,也是決定了之後的一種心甘情願的不回頭.
  
   "結局果然是死麼... ..."高杉自嘴角扯出一絲冷笑,更也或許是自嘲.
   "死又怎樣,"桂銜了口茶,"無論最後的路是怎樣的,都是他自己心甘情願決定的,想好了就決不回頭,想好了就認真的去做,是對是錯又有什麼關系,"放下茶,桂起身來向放好了熱水的浴室走去,而拉開客廳門的那一刻,認真而泛著些微溫柔的音調也再次在高杉的耳蝸裏圓滑地旋轉著.
  
   "跟我們很像......不是麼..."

12月31日23:50等待鐘聲~
  
   高杉從浴室走出來,換上了桂給自己準備的浴服,那是種與自己那姹紫嫣紅的衣服莫名相同的茜素紅色,這讓高杉不禁想起很多年前年的廟會上,桂將自己生拉硬拽的扯去時套上的那件.尤其難忘的是記憶深處阪本和銀時笑到岔氣的可惡的臉,與一句 "這還真是適合你啊,高杉!啊哈哈哈哈!!!!!!"
   桂著好淡藍色的浴袍站在窗邊看著夜晚的星星,正在猜想著也許阪本那白癡就在某個全是伊麗莎白的星球上也說不定,而高杉推門的聲音傳來切斷了桂的思路,回過頭,看到高杉的腰帶依然系的歪歪的,胸口顯現出一大片光滑的肌膚時,桂對著高杉露出一個不多得的譏諷而狡猾的笑容, "還是一點都沒變啊你."連口氣都是一樣的難得.
   "還是很適合紅色麼?"高杉臉上浮動妖冶的微笑說著.
   "不,我是說身高......"
   "假髪你啊......."高杉走近桂的身邊,雙手擡起支住,將桂完全的環入自己與墻之間,"從小到大到底揪著我的身高問題多少次才能罷手......"
   "不會罷手,也不要罷手,無論過去還是現在."桂沒有躲開也沒有推開高杉,更沒有一如既往的反駁著"不是假發是桂"的傻話,僅僅是恢復了木訥到讓人想揉捏下去的表情這樣的說著.
   於是高杉收回雙手,改為捏扶著桂的頭,照著對方的略微泛白貧血的嘴真的就這麼揉捏了下去,不過不是手,而是自己的唇.
  
   軟唇,潔齒,接著是柔舌.舌與舌在濕漉中在彼此探觸著對方的形態,它們每一塊領地都不願放過的,如同對決般的你來我往著.桂由抓著高杉的手,逐漸改為拽住高杉衣襟,最後在兩人雙雙結束嘴戰大口喘氣的時候,變成了緊緊環住高杉的脖子不放,像貓一樣的掛著.
   濕熱的舌從口中漸漸的遊走到脖頸,然後是鎖骨,吸吮伴隨咬嗜,燥熱感不斷上升著,與空氣中的冰冷形成美妙的反差,身上的汗水在空中液化,升華,最終的消失不見了.
   "三味線...我....很久沒有聽你彈了...."桂將舌伸向高杉的耳朵,細細的畫的耳的輪廓.
   "你想聽...自己也可以彈不是麼....老師可是我們三個人都有教的...."高杉親吻著精巧的鎖骨,吞咬著.
   "呵....說的也是...哈啊...連銀時....吊兒郎當的....卻也學會了呢...."身體因酥軟而漸漸下滑中,最終攤在墻角.
   "至少做的時候把銀時那混蛋扔一邊去好吧."
   "嘖,孩子氣."
  
   並沒有脫去彼此的衣物,高杉跪坐在桂敞開的雙腿之間,一手玩弄般的揉搓著那胸前早已硬成水果糖的櫻桃,一手伸向桂下面的私密處為即將發生的行為做準備.
   桂的身體很青澀,而與唯一一個碰過自己的高杉之間做的次數也算不上多,從最初到現在兩個手也就差不多能數的出來.於是對於高杉的挑逗,反應也是及其強烈.
   衣物在兩人的腰間糾結不清著,桂親著高杉殘存的左眼,將手指伸到高杉的唇上來回摩挲,然後下滑,纖細的手指繞上高杉與自己的欲望不斷套弄,斷斷續續的呻吟也在這時流淌了滿室的晶瑩.
   "恩...手指的技巧...大有提高...."高杉滿意的發出哼的聲音抱起桂的身體,擠在墻角,吻了吻桂的唇,將桂的頭安放在自己的肩窩,緊箍住懷裏的人,雙手繞到桂的背後,蜻蜓點水般從脖頸的脊椎開始下滑,再回到剛剛擴張的領地繼續輕輕地揉捏著.
   曖昧而色情的氣息包圍了屋裏身體和頭腦都熱到幾乎融化的人,而隨著時間,雙方也彼此慢慢加快了手中的套弄,漸漸地沈溺在溫柔的欲火中.
   最終忍耐不住的高杉,選擇抽出手指,擡起桂雙腿大肆分開,欲望從桂的手中脫出後,急切的沖擊而下.
   同一時間桂的呻吟滑天而過,然而這隱忍壓抑的叫聲,卻更是刺激著高杉想要更加用力地在桂體內沖刺.一下又一下猛烈的撞擊像是要把身體頂穿一樣,高杉緊貼著那柔緊的內壁摩擦著桂最敏感的一點,不給桂留一點喘息的機會.
   整個屋子都是讓人臉紅的色情味道.....

1月1日00:00衣衫不整~

   "嗡~~~~~"新年第一響的鐘聲響起,沈重而悅耳的,敲擊著家家戶戶燈火通明的房屋,像傳達著幸福的魔法精靈般,頑跳於每一個角落.
   原本緊扒著高杉雙肩的桂迷離著雙眼別過頭,語言因快感的侵蝕而破碎著, "哈啊.....啊啊啊....鐘....啊啊啊...鐘聲...."
   "嗡~~~~~"第二響鳴過接著.
   高杉拂去桂額上被汗水浸濕也在散發香氣的發,淺吻了一下桂的額頭,一種類似於終於能夠報復了的微笑揚在臉上, "想聽的更清楚些麼?"
   "嗡~~~~~"第三響.
   桂在快感的顫抖中被高杉抱著向窗口走去,緊接著是被放置在窗臺上並且背後傳來風冷涼吹過的感覺,而此刻兩人還保持著交合的狀態.
   "嗡~~~~~"第四.
   "高杉!"不待桂叫喊的徹底,高杉脫下素紅的浴服吻上正要吵嚷的嘴,從桂的身後為桂披了上去,慵懶而妖冶的聲音傳播開來"這樣就能聽個清楚了,不是麼?"
  
   鐘音的回蕩在繼續著,害怕被看到也害怕掉在地上的感覺讓桂的身體緊繃了起來,不但雙手緊攀著,連下體也莫名的禁錮住了高杉的身體.
   "放我下來!"桂用尚泛著潮紅的臉吼叫,更是無法動彈一下.
   "鐘聲結束...就下來..."高杉邪魅的笑著去吻桂的鼻尖,那笑容讓人幾近感知麻痹.
   試探性質的抽動,欲掉還存的危險,磨蝕理性的快感.桂全身環著高杉,害怕的心跳與廝磨的沖撞相輔相成達成了某些感覺倍數擴張的效果,正中了高杉的下懷.
  
   "嗡~~~~~"第一百零七響,桂破碎的"高杉你去死"早已轉變成誘人的呻吟在高杉的耳邊轉.
   "嗡~~~~~"第一百零八響,高杉加快了抽插的速度,在節奏猛烈的快感中,最終和桂同時在滿足中射出了白濁的欲望.
  
   夜逐漸地靜了下來,沒有了鐘聲,沒有了呻吟,沒有情人間的甜言蜜語,沒有電視中的海誓山盟,只留下在滾成一團的屋裏衣物與床鋪中緊緊擁著彼此的兩人那淺淺的喘息和對方清晰有力的心跳聲而已......
  
   因為要過年,所以不攘夷,放下老師的教悔停下黑色的野獸.
   這並不是那種在黑暗中互舔傷疤的無聊行為,只是因為什麼而暫時的感官麻痹.....
  
   因為要過年,所以不殺你,暫忘銀時的約定遺忘自己的堅持.
   這更不可能說是爲了救贖對方而去犧牲自我,只是模糊覺得的有些事無法想起......
  
   因為要過年,所以丟開一切,忘記那份從雙方都開始意識到的那天起,就心甘情願地走上的那條分道揚鑣的路.
   誰發了瘋,誰成了魔,誰要做什麼,誰要砍什麼,至少在這個時候都放下,哪怕心裡清楚這是自欺欺人......
  
   因為......過年了啊........
 

END


   後言:
  
   關於日本除夕的鐘聲~
   1,日本稱十二月三十一日夜晚為 "除夜",這天晚上每家都吃團圓芥麥面條,因為面條代表著長壽.
   (在這裏我的文中並沒有遵守,雖然假發喜歡蕎麥面,然而就如同面條代表長壽一樣,火鍋在這裏的意思是代表了被受煎熬的命運.)
   2,除夜,人們在家中或在寺院等待著午夜十二點的到來.這與我國人們等待聽新年鐘聲一樣,可是,日本的新年鐘聲確別具一格.(對不起我查不到108下敲多久OTZ)
   十二點一到,日本全國各地寺院都要敲一百零八下鐘,沈厚的鐘聲蕩在日本列島的上空.
   3,關於一百零八下鐘聲的來源,眾說各異.
   有人說是為了消除一百零八個憂愁煩惱,有人講是為了贊頌一百零八位神佛,也有人解釋:一年分十二個月、二十四節氣、七十二候,共計一百零八.
   "除夜鐘聲"響過後,人們各自懷有不同的宿願,絡繹不絕地走向神社寺院,參神拜佛.
  
   P.S此文的誕生一方面是因為想要給喜歡高桂的朋友們一個新年祝福.
   一方面是因為某個很好的朋友最近對自己喜歡的CP開始有些迷惑,於是在與其閑聊過後,我便回手寫了這篇文章.
   我是一個很笨的人,天馬行空的大道理什麼的我說不明白,也勸不明白,沒準勸著勸著反而還會把自己勸進去.(默~)
   於是想來想去還是重新拾起我放了快半年的高桂筆頭才是最實在的,這就是我想要給大家打氣的方式,莫名而奇怪.
  
   最後,也以此文祝福我深愛著的高桂與同樣深愛著高桂的大家,在2009年新年快樂~